當大多數美國人想到美國乳製品時，他們會想到在威斯康辛州青翠的牧場上漫步的乳牛。 但實際上，他們應該用最大的乳製品生產州加州的黃褐色田地來取代這個形象。

加州生產的牛奶和起司比其他地方都多，包括第二大生產國威斯康辛州。 加州正處於特大乾旱之中，乳牛需要大量的水。 其中一些水供動物飲用和清洗，但乳製品消耗的大部分水與乳牛以飼料和草料的形式吃的水有關。

該地區大部分地區位於乾旱或半乾旱地區，隨著氣候變遷的影響，該地區變得更加乾燥，更容易遭受深度乾旱。 美國西南部持續 22 年的特大乾旱被確定為 1,200 年來最乾旱的一次，並加劇了科羅拉多河流域的水危機。 加州是乾旱西部地區最大的農業生產國，因此了解當地種植和餵養乳牛的作物以及種植飼料所需的水非常重要。

餵食乳製品的水足跡

過去 50 多年來，液態奶消費量穩步下降，但國內乳製品產量持續增加，起司或優格比一杯冷牛奶更常見。 美國生產的乳製品，一杯 8 液量盎司的牛奶的平均水足跡為 50 加侖（188 公升），而更常食用的起司的水足跡為每 4 盎司 119 加侖（450 公升）。 無論哪種乳製品，乳牛飼料幾乎佔據了其全部水足跡。 由於乳牛的壽命往往很長，並且吃大量的草、草料和配合飼料，因此生產足夠一頭乳牛食用的任何飼料類型所需的累積水量是巨大的。

對水來說，重要的不僅是數量，還有水的數量。 水的來源和影響也會造成水足跡。 例如，水足跡數據顯示，美國乳製品種植的飼料作物消耗的大部分水來自雨水和土壤濕度（即綠色水足跡），但隨著乳製品和苜蓿生產轉移到逐漸乾燥的西部各州，需要更多的灌溉來種植這些作物。 這意味著從溪流、河流和地下水中提取和消耗的水的比例更大（即藍水足跡）。 幾十年來，美國的灌溉農業激增，儘管自1995 年以來，隨著效率的提高，灌溉總耗水量有所下降。這並沒有考慮到其他水影響，例如乳製品廠糞便沖洗可能造成的水污染進入水道和地下水（即灰水足跡）。

美國西部擁有許多適合農業發展的特質——肥沃的土壤、為漫長的生長季節提供充足陽光的氣候以及較少的害蟲——但豐富的水資源並不是其中之一。

2020 年《自然永續發展》關於牛肉和乳製品對水資源短缺影響的一項研究表明，牛飼料作物的灌溉是最大的耗水量，占美國總耗水量的23%，在西方佔32%，在美國佔55%。科羅拉多河流域。 此外，幾乎所有灌溉牛飼料都是在西方種植的。 作者 Richter 等人也發現，除了主要的用水量之外，西部地區的牛飼料作物灌溉在夏季低流量和乾旱時期對河流造成了最大的消耗。 河流流量的減少會造成水資源短缺並威脅魚類的生存。

自然永續性研究表明，在用於灌溉牛飼料的總灌溉水中，三分之一用於乳製品（其餘用於牛肉產品）。 實際上，吃美國西部生產的起司和喝牛奶通常意味著消耗來自枯竭水源的灌溉水。

乳製品業的苜蓿難題

美國西部和科羅拉多河流域各州種植的牛飼料中最主要的是苜蓿，以面積計算，苜蓿是美國第四大田間作物。 苜蓿不是穀物，而是豆科植物，在許多方面都是西方種植的理想選擇，也可以作為乾草作為牛飼料。 苜蓿是一種多年生作物，它的根系很深，可以固定土壤中的氮，並且有利於作物輪作，因為它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對肥料的需求。 它相當耐旱，易於種植，並且可以在西方溫暖的氣候下多次收穫。 儘管與杏仁和葡萄等其他多年生作物相比，苜蓿是一種價值相對較低的經濟作物，但它具有價值，因為它總是有需求，尤其是對乳牛而言。 生產的苜蓿乾草 60% 以上用於飼餵乳牛。

儘管苜蓿具有許多優良品質，但它對水的需求量很大。 總而言之，苜蓿消耗的灌溉水比其他作物都多，僅次於玉米。 隨著西部乾旱和乾旱化使土壤乾燥、山地積雪徑流減少、河流流量減少，用於乳製品生產的苜蓿灌溉將變得越來越成問題。 苜蓿長期以來一直被貼上揮霍用水的標籤，對這種作物的審查又重新出現在新聞中，這是有充分理由的。

喬納森湯普森 高地國家新聞 指出，苜蓿佔西部乾旱各州農民灌溉面積的一半。 他報告說，「科羅拉多河流域最大的單一用水戶是南加州的帝國灌溉區… [where] 該地區大約三分之一的灌溉面積用於種植紫花苜蓿，紫花苜蓿每年消耗至少 400,000 英畝英尺的科羅拉多河水，比內華達州的全部用水量還要多。”

湯普森也觀察到，西部苜蓿田創造了他巧妙地稱之為「反水庫」的地方，從科羅拉多河的源頭——落基山高處的積雪中汲取大量的水，並將其分配給美國境內外的肉牛和奶牛。 。 （苜蓿是美國的主要出口作物，2021 年有七個西方州將近 20% 的苜蓿出口到中國、日本和沙烏地阿拉伯等國家。）

保持乾燥西部乳製品系統的運作

問題是，無論是從地表或地下，水都在減少。 供水不穩定的地方能否繼續種植和灌溉乳牛飼料作物？ 近幾十年來，由於多種原因，加州的乳製品業不斷減少，包括價格較低、監管更嚴格、缺乏土地，當然還有缺水。 但加州的許多乳製品工廠都搬到哪裡去了呢？ 前往亞利桑那州和德克薩斯州等其他缺水州。

水對系統有什麼價值？ 對於個體農民來說，利用而不是損失水來種植牛飼料作物是有意義的。 在這一點上，苜蓿或其他動物原料是農民用水的一種有價值的用途，因為工業型乳製品廠的需求有保證，使它們能夠在不確定的時期生存。 但這些單獨的、合乎邏輯的決定可能會累積損害水系統。 對於現在因缺水而感到畏懼的苜蓿、乾草和其他牛飼料作物的西方種植者來說，有多種選擇。 人們已經開始採用更節水的灌溉技術，這種技術有好處，但實際上可以增加使用量。 聯邦和州政府正在製定或已經實施計劃，向農民提供休耕田地報酬、限制農作物用水或改種水足跡較小的農作物，所有這些都是為了節約用水。 這些和其他策略無疑會發生並有所幫助。

但西方的這些水危機也可能為集約化乳製品系統敲響了警鐘。 乳製品業顯然應該分佈得更廣泛。 如果水資源短缺導致飼料作物和乳製品產量下降，這表明加州和其他乾旱州的整個乳製品產業——從飼料作物種植到乳牛犢經營再到乳製品本身——可能不得不縮小規模，因為它們達到了用水限制。

記者湯姆·菲爾波特（Tom Philpott）認為，將加州的一些農業生產分散到全國各地可能是有意義的，當他談論水果和蔬菜時，這對苜蓿來說也是有意義的。 與其讓乾旱的西部地區加倍投入種植飼料和飼養乳牛，不如在威斯康辛州和紐約州等傳統乳製品州恢復更永續的乳製品經營，並擁有更好的水資源，這可能是明智之舉。 這也可能延伸到密西西比河流域下游各州。 為了避免西方水資源問題進一步惡化，重新評估乳製品生產方式和地點的時機已經到來。